夜雨独酌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的一日

    今天是星期天,早上我照例是要睡懒觉的。虽然生物钟让我在六点多时就隐约有些清醒,我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厚重的窗帘将室内遮挡得昏暗不辨时辰。我继续昏昏沉沉地睡,并不太舒服,但我不想起床,不想清醒,今天是星期天。

    微信一声接一声的想起,我烦躁地摸过手机,平时手机并不常有动静的,偏偏这会来打搅我的睡眠。模糊着划开,是哈士奇雅雯的妈妈发来的微信,一条又一条,皆是抱怨,说要取消原定于今天下午去学校看正在补习的哈士奇雅雯的行程。我眯缝着眼睛点了消息免打扰,继续我的半梦半醒。

    不用说,昨晚她俩一定是又吵架了。哈士奇雅雯每日是必定会挂电话给她母亲的,不像北美豹猫安凡,在家里时粘我粘得不得了,到学校了,一个星期接不到一个电话。

    不去就不去罢,还省了一个下午的奔波,反正这个星期就去接回来了。我没怎么在意,自从哈士奇雅雯的表现不太让她母亲满意以来,她俩之间的战争太过频繁,我没有兴趣关注。

    等终于舍得离开床铺,已是九点半了。

    洗漱毕,看看时间,索性烧壶开水,泡壶茶,配上两块糕点,一边吃一边翻着杂志等另两个还在和床铺做斗争的家伙起床。

    蚯蚓程宇很快打着呵欠笈拉着鞋子出门,他爹紧急征用。

    北美豹猫安凡也揉着眼过来了。问我有什么吃的,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哑哑的孩子气。

    电视开起来,猫科动物在捕猎,我俩相对而坐,各自果腹。

    然后换衣服出去走动了下,到母亲家吃午饭。

    正吃饭时,哈士奇雅雯的电话来了,腔调里明显的含了泪音,她问我,为什么下午不去看她了?

    我的心一下抽紧了,很想不顾一切地说宝贝,我会去的。

    但是我没有说,我不想惹麻烦。她的母亲是个掌控欲望非常强烈的人,在没有收到我回复微信后,又给我挂过电话,说哈士奇雅雯非常以自己为中心,她要让她冷静一下,今天她不去了,让我们也不要去。我知道我如果坚持去的话,她不知又会说多少我如何在她教养她女儿时拖后腿故意设置障碍之类的话。

    于是,作为一个理智的成年人的我,只能无视她声音里的柔弱悲伤,告诉她说她母亲说没有什么事就不去了,刚好蚯蚓程宇又有事,我安慰说宝贝我们星期五就来接你了,就回来了哈,然后匆匆的把电话给了她爷爷。她的爷爷也只能无助地安慰几句。我们都知道这样的话对于电话里那头的哈士奇雅雯毫无用处。你看,成年人就是这么理智与无趣。自己懦弱怕事还要在心里暗暗埋怨哈士奇雅雯,她如果如以前一般优秀懂事,我就可以毫不顾忌她母亲,明目张胆地站她这一边。是不是因了她这一年里时常惹的小麻烦,让我们不断收拾的同时也渐渐对她失了耐烦?我不敢多想,原来自以为无条件的爱也是掺杂浑浊不堪一击的。

    下午照例又是睡觉。睡觉起来,蚯蚓程宇与北美豹猫安凡游泳去了,我在厨房洗菜。阳光满满地洒进来,我倒也没有觉得如何太热。屋子里很安静,他俩没在,我是连电视都不会开的。我安静地择菜,清洗,放菜篮里等蚯蚓程宇回来掌勺,稀饭在电饭锅里没有什么动静地煮着。我觉得饿了,索性煮了包快熟面,一边看书一边吃,猜度着他们快回来的时间迅速毁尸灭迹。然而不够彻底,还是被回来后,在厨房忙碌的两个家伙发现了,于是,在一片笑闹着说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吵闹声中,闹闹嚷嚷地吃完了晚饭。各自占据客厅一角,在电视的背景声音中各自打发晚上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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