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
一到冬天，南方就有许多叫嚣着开通暖气的声音。之前我以为这都是矫情，或者是来南方的北方人的想法。在咱福建，一年最冷的需要穿羽绒服的日子大概加起来就一个月吧？不怕冷的人如我父亲这样的，连羽绒服都没穿过！
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不知真假：有人问，为啥这么多年南方人没有暖气都过来了，现在全球变暖，没有小时候那么冷了，反而闹着要供暖呢？有人回答说那是因为以前不知道你们北方人冬天过的这么舒服！
但这次去上海，我真正感觉到了暖气的舒服！
上海不属于供暖范畴吧？但到处都有开着暖气。从飞机到地铁到宾馆到各种公共场馆，暖气开得十足，我的羽绒外套基本是在手上提着。幸而我到上海的第二天就识趣地将带绒的内衣裤换了，否则估计夏天都极少出汗的我会在这冬季出上一身的薄汗。
暖气大约都在25度以上，这个温度整个身体极为舒适，人很放松。我很快就适应了上海的暖气，只穿着轻便的衣物在室内晃荡，要出门？大衣一裹，若是距离不远，连裹都懒得，紧跑几步，又进入下一个温暖的区域。
由奢入俭难，没错的。在上海扣除头尾飞机上的时间，真正只整整待了二日。一回到山城，回到冷空气的怀抱，浑身都不对劲了。首先抗议的是鼻子，马上就呼噜唏嘘起来，时不时还来个喷嚏。
我们这里的空调大多都是只制冷的，也有卖冷暖兼备，但大多数人家都是安装只制冷的，包括我家。明明天气比去上海之前还回暖了几度，我就是觉着怎么穿都冷。加绒的保暖内衣套装，毛衣，厚厚的羽绒服一层层堆在身上，既不够舒服又不够保暖。白天还好，温暖的阳光多少给了身心一些安慰，一到晚上，我缩在床上，琴也不想弹了，连伸手出来给书翻页都有些懒得。
于是，我缠磨着蚯蚓程宇：“咱换空调吧，换一台有暖气的。”
他如同我之前的想法一样：“不至于吧？一年也冷不上几天……”
“换吧，换吧，就两条裙子钱，我今年不买裙子了好吧。”
“扑哧，”他忍不住笑了，“你冬天本来就没胆穿裙子。好像你上回买啥也这么说的吧？”
“要我换个算法不？”
“我知道，还有那种把价钱摊到每一天，一算，不要钱了，白送！是吧？”
“对啊对啊，你都懂嘛！”虽说俺们良家妇女，说话要铿锵有金石之声，但适当地调整策略有助于缓解家庭内部矛盾。我努力吸鼻子，夸张地发抖，弄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你忍心让我这么冷？”
“换吧换吧，”蚯蚓程宇的表情极其无奈，“很快过年了，这个换了，接下来悠着点，还准备去玩呢。”
“知道知道，小金库还没破产，不怕！”目标达成，我不耐烦继续哄他了，“你去你的游戏中寻求安慰吧，别吵我看书啦。”
“这过河拆桥也忒快了吧？”蚯蚓程宇悻悻地离开，回答他的是我极随意的挥手，以及追加的一句：“明天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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