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独酌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有趣的学者-季羡林

8月6日是季羡林老先生的诞辰。对于他的成就我并不清楚,百度百科上他的名下有一长串的头衔光环,可惜我并不是什么研究学问之人,只是读过他的散文,觉得写得真实有趣,家里收着几本。

那一日正翻着,蚯蚓程宇走来,翻翻封面,“哦,是季老的啊。”他嘴角挂起笑来,翘起幅度不大,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自然不肯放过,拉着他问个究竟。

他的笑越发难收敛了,他说,敢在日记里扬言要多日几个女的,还敢就这么一字不改发表出来的,也就只有此一人了。

在日记里有这样惊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日记嘛,是给自己看的,自然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哪个年轻人没有过一些艳思绮念。但敢就这么发表出来可就难得了。

季老将他的《清华园日记》出版时,编辑曾提出“做适当删减”,季羡林的意见则是:一字不改。

 他说:“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仍其旧,一句话也没有删。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我把自己活脱脱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冲着这句话,他在我心里不一般起来。

为尊者讳是中国人的通病。明明都一样是吃五谷杂粮的,偏偏总要把他们捧到一个高度,似乎他们从出生起便与我等这些凡人不一般起来。

就孔子那句再明白不过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都不知多少人为他洗白,不乏饱学之士。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认为圣人连屁都是不会放的还是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百度了一下季老的日记,非常之有趣,不乏抱怨老师的,骂同学的,嫌上的课没意思的,埋怨老师给分数太低了的。

我想,没有人会因为看到了这些而贬低了他的学术成就,反而会觉得亲切起来,原来他也是一个会笑会生气的活的人嘛。

虽然身上被加上了诸如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语言学家等等光环,在季老心中,他仍然是那个为求生计,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学习生活工作的小人物。

身兼数职的他会议多活动多,杂事缠身,偏偏他又总不忍心拒绝那些慕名而来的学生或记者,以至于能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所剩无几。但他仍能笔耕不辍,交出一本又一本的书稿,从数量到质量都极为可观。

面对记者好奇的询问,他神秘一笑,“我有秘密武器!”

但聊着聊着,他又忍不住透露,其实哪有什么秘诀,无非还是那个公式:平凡人+勤奋=成功。

这是老生常谈了,勤奋的重要性毋庸多言,但世人总喜欢在成功者身上找些捷径或者一些不同寻常之处,来证明自己的庸碌非吾之罪,乃天不我与。

季老的秘密武器,无非是他自年轻时就养成的早起的习惯:每日早晨四点半即起,前后差不了五分钟。古人形容人勤奋,有黎明即起的说法,也有说闻鸡起舞。冬日的四点半,还是漆黑一片,更不用说有鸡鸣了。季老先生笑着说:“应该是鸡闻我而起鸣吧!”

不要小看这几个小时,经年累月,累积着便多了。年轻时,这清晨的几个小时,让他学业更加精研,而如今,这几个小时,让他从繁杂的事务中抽身出来,面对自己的内心,安静地思考写作。

一两次的早起并不难得,难能的是长久的坚持,几十年如一日的重复。

季老从不认为自己天资过人,他说:“哪里有那么多的天才,我只是个平凡人,只是向着目标坚持不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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